Monday, January 6, 2014

第一次在伊朗的家庭體驗

我們在伊朗的第一個梳化主人是一對年輕夫婦: 瑪迪和他太太斯芭。瑪迪是一個很聰明的人,工程出生的他找不到和他有關的工作,只有在一貿易公司當半職售貨員,靠自學學好英文,能對答如流;做事又十分有分寸,我們在阿美尼亞和他電郵聯絡,他是我們在梳化主人當中少有能很明確地告訴我們地址,使我們一下車就能找到他的家。

他們剛新婚不久,已花了很大支出,不能負擔度蜜月,所以很羡慕我們可以婚後旅行。我們得知在伊朗辦婚事,有很大的社會壓力要做得好好睇睇,不然讓人少看。縱使男女雙方想從簡,奈何家長要面子,要派頭,便要借錢辦那為期可長達三至十天的婚禮派對。瑪迪其實有些微言,他是地道塔里斯人,要迎娶來自首都德克蘭中產家庭的斯芭。女方家庭有些微言,像是千金嫁到鄉下仔,瑪迪感到被看不起,所以想方法出人頭地,希望一朝出國找新生活。我們也覺得他是個人才,在失業率高的伊朗是浪費了他。

他們租了一個地牢做家,因為比較便宜,但室內裝修也很舒適。其實我覺得有點奢華:有五十寸大電視和衛星電視,這些入口貨不便宜,看他們是用來沖多過喜歡看電視的人。況且瑪迪說在伊朗看衞星電視是犯法的,政府不許國民受外國資訊"毒害",但不少人已經在家裝了電視,包括高官,所以執法人員選擇地執法,當然不會捉高官,反而作為控制人民的籌碼:有"其他事"要搜屋,找不到証據,便可以用此來加罪,也可以以此為借口拉人封艇。大眾覺得捉不到自己便沒事,想不到這是選擇執法的後果:有朝一日拿作把柄。另一印象是在地上的地毯和梳化。其實兩者有些抵觸,要坐地毯又可必坐梳化呢?這幾天我們都是坐地下,可相而知那幾個皮造梳化是為了派頭。

我們到了伊朗已經是初冬,對於來自亞熱帶的我們,攝氏零度是很冷了,他們當然不以為然,但在地牢加上整天開暖氣(記得這裏燃料很平)是很暖的。但要如厠的話,就要到室外的茅廁暴寒了。所謂茅廁,只是在室外大廈花園的小屋,算是密封有燈。這可能是因此較平租的原因罷。

瑪迪對我們的香港感興趣,知道這和中國的關係覺得我們商機處處,而中國是少有和伊朗做生意的國家,自然引來不少暇想,希望和我們有些生意往來。當然我們告訴另一邊情況,他就不太相信了。當我們閒談之間,斯芭為我們做第一道伊朗菜。是用肉湯伴餅,他們的餅很有麥香,加了肉湯,對我們久未吃熱食的自然大口大口的吃。在斯芭做菜時,我也不忘露一手炒飯。他們的米質是較粗的,不像我們吃的絲苗軟米,前者很適合炒飯了。我們一起在地上吃飯,我不太能耐要盤膝而坐,太太較能耐,還教他們用筷子呢!




經過一整天的路程,我們有點累,真開心我們可以沖個熱水涼,他們對我們兩夫婦一起沖涼有些驚訝,但我們都是想為他們省點水啫。我們很快便在暖暖的地毯上睡了。

Thursday, January 2, 2014

終於來到伊朗,未到已經感到其好客之道


在阿美尼亞最後的小鎮卡渣蘭度過一夜,第二朝一早出發,因為不知道過境到伊朗要需時多久,過了境還要走百五公里到城市坦里斯會伊朗的第一個梳化主人。其實我們預計中途要截幾程車,要等的話,可以要中途找地方過夜,才可以到坦里斯。誰不知我們截了一架貨車一程就到坦里斯! 司機名叫依巴謙叔叔,剛送貨到阿美尼亞,駕着空貨車回家,而他的家就是在坦里斯。我們很感恩,沒有一夜沒成果的截車,我們便不會在這第二天遇到他,還要一程便能到達目的地。依巴謙叔叔的英文能力有限,我們的波斯語是近乎零(除了懂得打招呼、問去邊度、問人稱呼、問地址外, 就沒有了)。在這一整天的車程,我們用手語,有限的英語溝通。知道他有一個女兒,他也知道我們帶着BB入境。可能因此他特別小心及照顧我們: 在入境前的油站他帶我們到相熟的東主家喝茶吃早點;讓出駕駛位置後的床讓太太睡;過境時又耐心等我們這對外國人被關員盤問。其實他大可以不等我們,而我們就只有截第二程車,但他沒有這樣做,很可靠守信,我們感動不已。



其實我們帶着違禁品入境,就是阿美尼亞特產干邑。伊朗禁酒,何況帶酒入境,得知過關不太搜女士,就由穿得較腫的太太放一支小瓶在衣內。過境時好奇的伊朗關員看着太太的蓋頭證件相打量一番,就很快放她走。到我被打量後過了關,竟然不見了她! 這個盲頭烏蠅過了境居然走回阿美尼亞那邊的出口...



過境後的車路是沿着阿塞拜彊的邊境走,要申請該國的護照很昂貴,而且聽聞很難申請而且不歡迎外國人,我們一看隔河對面的阿國就算了。依巴謙叔叔還算倒不如去伊朗吧,人有好物產豐富,這個我們也相信。還有百五公里路,還要花兩小時多。第一個深印象就是油站,當依巴謙叔叔入油時,我們看見他們那着一疊疊鈔票付錢,最少鈔票面值也是10000! 我們在坦桑尼亞已領教過幾十萬未開頭的頭痛,看來我們又要就做人肉數鈔機。 另外這裏的油價平得難以相信,是香港的十份一! 叔叔說已經算貴了,五年前還只是十份一價錢呢!



到了坦里斯,叔叔還帶我們到梳化主人家附近的十字路口。他沒有電郵,我們還留下電郵地址,希望他的女兒可以寫電郵給我們,保持聯絡。